[寶寶] 番茄園扛壩子 托托 3Y18D

「托托小時候就是個諧星，喜歡擺怪表情。超怪，超可愛！」

很少聽到，媽媽形容自己的孩子是諧星。碰到托托前，我對這個孩子，有很多的想像。依照約定，我開車來到嘉義鄉間這處溫室果園。背著相機，一下車，就瞥見馬路中央，有個小小的橘色身影。

手中拿著一根竹竿，對著天空嘶吼「不要走~~~」。

是諧星托托。順著他的眼光，我看到一架飛機掠過藍天。托托正在跟飛機溝通。托托看著眼前這位陌生阿姨，一開始有些害羞，躲在媽媽身後，但很快就跟我混熟了。他自信十足，穿梭在溫室，童言童語地跟我介紹玉女番茄。

「這給你…紅的。」攤開小小的手掌，兩顆紅透的玉女番茄正在對我微笑。

「阿嬤~~~」托托用稚嫩的聲音，跟一旁照顧番茄的阿公、阿嬤撒嬌。但更吸引我注意的是，他總是跟在媽媽的屁股後頭。媽媽走到哪，他跟到哪。

媽媽巡視菜園，他在旁邊搖搖晃晃，拿著灑水器亂噴。媽媽採收白蘿蔔，他在旁邊拍手等著接蘿蔔。

「唉呦~~~」托托拿著剪刀，皺著眉將綠色花椰菜上的菜蟲一分為二。表情逗趣，我終於知道媽媽為什麼形容他是諧星了。

我很難忘記，托托和媽媽在菜園裡，大手牽小手，或是勾肩搭背，露出近乎一模一樣的笑容和表情。

「托托4，5個月大的時候，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，就會對著我笑。我好想拍下那一刻的笑容。」

「我想要留下我和他互動的樣子，相片裡有我，也有他。」

這是當媽的心情。

我在想，諧星托托會一天天長大，變成帥哥。20歲的他，翻著相本，咻，時光機會將他送回這天的溫室果園。

他會記起，小時候的他，沒有忙著玩iPad，沒有忙著看電視。

他會記起，他在溫室帳棚裡跟在媽媽的屁股後頭自在奔跑。他會剪菜蟲，會拔蘿蔔，會拿石頭敲碎大蝸牛…

長大的帥哥托托恍然大悟，媽媽沒說錯，小時候自己是個諧星，在愛裡長大的諧星。

那份愛，像玉女番茄般的濃郁滋味，縈繞心頭，一輩子不散。